第13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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場面十分尷尬。
連空氣都仿若凝結了。
“哈哈。”
張栩語氣幹巴巴, 出聲打破了樓道裏的寧靜，“我幫你把這些東西都放進屋裏吧，等從實驗室回來, 你再慢慢拆。”
蘇煦：“……好。”
張栩彎下腰，飛快抱起一個最大的箱子，往房間裏搬。
蘇煦也不敢在這裏當眾拆快遞了。
——誰知道裏面還會有什麽其他怪怪的東西。
他胡亂將手中的盒子重新丟回去，但想到還是要將這些都拿回房間，總不能讓張栩去拿，因此又彎腰將盒子撿起來。
進屋時, 蘇煦的耳廓紅的發燒。
小箱子數量很多，不過兩人動作都很麻利, 很快就將所有的東西都搬進屋內，堆積在蘇煦門內靠墻的位置。
蘇煦身體較虛，只活動這麽一會，身上就出了點薄汗。
他指尖撚起襯衫的扣子, 輕輕拉了拉：“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，之後再出發。”
張栩：“行。我坐沙發上等你。”
蘇煦想到桑老師還在等，飛快洗了個戰鬥澡, 感覺身上清爽許多。他換了套衣服，出來後與張栩一同前往實驗室。
張栩開了車。
他坐在駕駛座上, 叮囑道：“等會兒到了實驗室，人可能會比較多……很多知道內情的人對你都很好奇，可能會一直盯著你看, 你不要緊張。”
“好。”蘇煦並未在意。
他早就習慣了被人註視。
不論是在現實還是游戲世界, 蘇煦都向來備受矚目。
——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, 好看到出門一趟, 都有人拍了照問他是不是還未出道的練習生, 什麽時候正式出道。
不過，雖然心中早有準備，但等到了實驗室，蘇煦還是一頓。
只見原本應該在實驗樓內等的桑老師，似乎得到了消息，竟在門口等待，而他身旁還有約六七名男女，多是上了年紀的，正湊在一起說話。除此之外，不遠處還有烏泱泱的二十多個人，瞧著都更年輕些，一個個都翹首以盼。
“來了來了。”
“蘇先生終於到了！”
蘇煦：“……”
這麽大陣仗？
蘇煦沈思一瞬，心想，江蒼行該不會犯了什麽事，搞得他被連坐吧……
“蘇煦啊。來來來。”桑行舟笑瞇瞇瞧著走近的蘇煦，招了招手，他拉著後者的手臂，開始一一介紹，“這位是周所，現任國家特殊安全局的局長，這位是許彤，和我同級別的科研人員，主攻的是……”
幾位全部都介紹了個遍。
雙方打過招呼後，一同進入實驗樓。
“蘇先生，關於你之前在游戲裏發生的事，我們都已經詳細了解過了。”名為周所的男人笑道，“這次我接手這件事，叫你過來，主要是還有幾份協議需要你簽一下。等會你有什麽不懂的地方，就跟我說，我來跟你解釋。”
蘇煦：“哦，好。”
雖然蘇煦嘴上答應的十分輕巧，但聽到周所的話，腳趾還是忍不住蜷縮了下。他視線飛快掃過周圍人。
……所以，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他和江蒼行在游戲裏發生的事了？
尤其是搞什麽精神分裂的劇本，最終從1V1變成多P的事情？
……真是。
無語哈。
眾人並未去桑老的實驗室，而是去了一樓的會議室。會議室非常大，可容納幾百人，眾人互相招呼著，選了個靠窗的長桌坐下。蘇煦被桑行舟拉著坐在身旁，面前很快被擺了好幾份文件。
“這些你都看一下。”
“對，不用著急。”
蘇煦垂眸，開始認真看文件。
文件內容略微晦澀覆雜，蘇煦看的十分認真，但看到一半，卻發現這份文件與之前他簽署的保密協議差不多——依然是有關江蒼行的內容。
蘇煦擡眼掃了掃周遭的人，見三十多雙眼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他，再看周所和幾名人員身上還穿著警服，索性不看了。
他麻利地翻到簽名的地方，鋼筆在紙張上游走，“唰唰唰”簽署好自己的名字。
桑行舟正慢悠悠喝茶，見狀問：“蘇煦，你不再仔細看看了？”
“沒什麽好看的。關於江蒼行……也就是伏龍的事情，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，所以不會有違約行為，這點你們可以放心。”
蘇煦低聲解釋，“何況周局長和各位警官在，大家都在，我又看了文件的擡頭，是安全局擬定的，我相信國家不會坑我的。”
周所讚同的點頭，開口道：“那是自然。不過這文件裏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，桑老便微笑著將茶杯放在桌面上，打斷周所的話：“那行，就這麽定了。至於這幾份文件，等你回頭有興趣了再看也不遲。”
“好。”
這些文件都是一式兩份。
蘇煦將自己的那份收起來放好，緊接著就進入了問答環節。
“蘇先生，請問你之前玩過這幾款游戲嗎？”
其中一人打開手機，將幾款游戲的界面給蘇煦看。
蘇煦：“？”
他掃了眼，搖頭說：“沒。我平日裏比較忙，其實不怎麽打游戲，之所以玩出事的這款游戲，還是因為之前在網上造勢很大，我才嘗試著玩一玩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。
蘇煦意識到什麽：“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是這樣的，蘇先生，因為某些原因，我們最近一直都在探尋伏龍盯上，咳，愛上你的原因，所以想從你們的相識開始尋找線索。這段時間加班加點，我們的人終於查到了一組代碼，找尋到伏龍之前玩過的一些游戲……”
蘇煦一楞。
他掃了圈眾人：“我們難道不是在游戲裏認識的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我們這次找到的代碼就顯示出，是伏龍主動追著你去的那個游戲世界。”周所嘆了口氣，“實驗所確實和游戲公司進行了相關合作，讓伏龍去解救被困住的玩家，但其他玩家的離開方式，和你完全不同。”
“如果只是單純的完成任務，讓你在神經不受損的情況下離開游戲，對伏龍來說輕而易舉，他根本不需要和你見面，更不需要和你談戀愛。”
蘇煦抿了下唇。
他頷首：“是，這件事我知道。”
蘇煦之前查過相關報道，發現很多玩家都是在實驗室介入後，很快就蘇醒，只有蘇煦一直都在沈睡狀態。
也是因此，很多人都以為蘇煦沒救了，自發給他發蠟燭表情……
只是知道他們兩個的相識，會有什麽幫助嗎？
蘇煦沈吟片刻，想了想，還是主動將他玩過的游戲都列了出來：“還有這些，是我的工作內容，我還經營了幾個社交平臺的賬號。”
蘇煦垂眸，將賬號全部公布出來。
周所見狀，打開自己的手機：“我關註一下你。”
一旁，桑行舟也說：“那我也關註一下吧，以後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。”
“對對對，反正要常來往的。”
一時間，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摸手機。
蘇煦：“？”
啊？
什麽一家人？
而且為什麽會常來往？？
蘇煦面露迷茫，但見眾人都低垂著頭看手機，沒人解釋，便也沒多問。
他打開平臺，開始進行回關。
來到這個會議室內的人，身份都不同凡響，就連跟著圍觀的學生，也都是大神級別的天才人物，放出去都是響當當的。
蘇煦一邊手指不停，一邊漫不經心想，在這之前，他想都沒想過，有朝一日竟然會和這麽多的大人物坐在一起……
周所第一個關註完畢，他擡頭，和顏悅色道：“好的，我代表國家感謝蘇先生的配合。我們回頭會再查一下，只是需要花費的時間可能會更長些。”
蘇煦“嗯”了聲。
他轉頭問：“桑老師，你也沒有聯絡江蒼行的方法嗎？”
“……唉，你知道他的身份，他來無影去無蹤，卻又無處不在。如果他不想的話，我們這邊確實聯絡不到。”
桑行舟無奈道，“那家夥，性格和我預設中完全不同。這三個月，我們也試圖聯系過他，但他並不想談及你們之間的事，之後就杳無音信了。所以……非常抱歉，我們現在也只能冒昧打擾你了。”
蘇煦垂眸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之後，眾人又開始聊別的。
蘇煦在會議室一直坐了將近四個小時，這場會議才終於散場。
他走出實驗樓，伸了個懶腰。
“蘇煦。”一道聲音突然在身後不遠處響起。
蘇煦回頭，見周所身後跟著一群警察，眾人步調整齊地走過來。
周所揚了揚手中的一串鑰匙，提議道：“這裏離市區有點距離，我送你回去？”
蘇煦退到一邊，讓出路來，禮貌微笑：“謝謝，不用了。”
“哈哈，周局長，我來我來，我來送就行了。”張栩適時從後面竄出來，“您不用擔心，我們老師已經交代過了，保證把人安全送到。”
周所目光在張栩身上掃了眼：“行。”
他掏出手機，“那加個微信吧？以後應該會經常聯絡。”
蘇煦心中一動，點頭：“好。”
兩人加完聯系方式，蘇煦跟著張栩上車。
張栩視線掃了眼蘇煦手中的文件，說：“哥，文件你一定要放好，可千萬不能丟了，也不能被任何人看到。”
蘇煦：“？”
蘇煦挑眉，掃了眼文件：“好。”
他系上安全帶，“對了，之前在開會時，他們說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，還說會經常聯絡，是怎麽回事？因為江蒼行嗎？”
“當然啊。”張栩一口答應。
他原本想說什麽，但臨到頭了，支支吾吾道，“以後你就知道了。”
回到家，蘇煦有些疲憊。
他在玄關處換好鞋，將自己摔進沙發裏。
看了眼手邊的文件，蘇煦想起張栩的話，打開來隨便翻了一頁。不過，這種文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，還十分拗口，有時候一段話讀一遍，根本就沒明白意思，得反覆讀，沒一會，蘇煦就有點困了。
他起身，正準備去洗個澡睡覺，餘光卻瞧見房間裏的一堆快遞盒子。
蘇煦：“嘖。”
一堆的箱子大大小小，擺放在墻角實在有些亂，蘇煦幹脆盤腿坐在地上，獨自一人將靠墻的箱子一個個拆開。
裏面的東西亂七八糟，什麽都有，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零件之類的。蘇煦突然有種自己正在開盲盒的感覺——不打開盒子，蘇煦永遠都猜不到裏面是什麽。
他拿著零件研究了半晌，但因為之前從未涉獵過這些行業，因此對這些東西聞所未聞，見所未見，而且，最離譜的是……光仿真的那玩意，竟有足足三根！
一個個粗細，大小和長度，都有差別。
怎麽？
還搞批發是吧？
蘇煦嘴上嘟嘟囔囔，再次打開一個盒子，看到熟悉的……
蘇煦：“……”
你媽的。
還有完沒完了？四根了！已經四根了！！！
這也太怪了吧！！！
到底要幹嘛啊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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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栩彎下腰，飛快抱起一個最大的箱子，往房間裏搬。
蘇煦也不敢在這裏當眾拆快遞了。
——誰知道裏面還會有什麽其他怪怪的東西。
他胡亂將手中的盒子重新丟回去，但想到還是要將這些都拿回房間，總不能讓張栩去拿，因此又彎腰將盒子撿起來。
進屋時, 蘇煦的耳廓紅的發燒。
小箱子數量很多，不過兩人動作都很麻利, 很快就將所有的東西都搬進屋內，堆積在蘇煦門內靠墻的位置。
蘇煦身體較虛，只活動這麽一會，身上就出了點薄汗。
他指尖撚起襯衫的扣子, 輕輕拉了拉：“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，之後再出發。”
張栩：“行。我坐沙發上等你。”
蘇煦想到桑老師還在等，飛快洗了個戰鬥澡, 感覺身上清爽許多。他換了套衣服，出來後與張栩一同前往實驗室。
張栩開了車。
他坐在駕駛座上, 叮囑道：“等會兒到了實驗室，人可能會比較多……很多知道內情的人對你都很好奇，可能會一直盯著你看, 你不要緊張。”
“好。”蘇煦並未在意。
他早就習慣了被人註視。
不論是在現實還是游戲世界, 蘇煦都向來備受矚目。
——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, 好看到出門一趟, 都有人拍了照問他是不是還未出道的練習生, 什麽時候正式出道。
不過，雖然心中早有準備，但等到了實驗室，蘇煦還是一頓。
只見原本應該在實驗樓內等的桑老師，似乎得到了消息，竟在門口等待，而他身旁還有約六七名男女，多是上了年紀的，正湊在一起說話。除此之外，不遠處還有烏泱泱的二十多個人，瞧著都更年輕些，一個個都翹首以盼。
“來了來了。”
“蘇先生終於到了！”
蘇煦：“……”
這麽大陣仗？
蘇煦沈思一瞬，心想，江蒼行該不會犯了什麽事，搞得他被連坐吧……
“蘇煦啊。來來來。”桑行舟笑瞇瞇瞧著走近的蘇煦，招了招手，他拉著後者的手臂，開始一一介紹，“這位是周所，現任國家特殊安全局的局長，這位是許彤，和我同級別的科研人員，主攻的是……”
幾位全部都介紹了個遍。
雙方打過招呼後，一同進入實驗樓。
“蘇先生，關於你之前在游戲裏發生的事，我們都已經詳細了解過了。”名為周所的男人笑道，“這次我接手這件事，叫你過來，主要是還有幾份協議需要你簽一下。等會你有什麽不懂的地方，就跟我說，我來跟你解釋。”
蘇煦：“哦，好。”
雖然蘇煦嘴上答應的十分輕巧，但聽到周所的話，腳趾還是忍不住蜷縮了下。他視線飛快掃過周圍人。
……所以，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他和江蒼行在游戲裏發生的事了？
尤其是搞什麽精神分裂的劇本，最終從1V1變成多P的事情？
……真是。
無語哈。
眾人並未去桑老的實驗室，而是去了一樓的會議室。會議室非常大，可容納幾百人，眾人互相招呼著，選了個靠窗的長桌坐下。蘇煦被桑行舟拉著坐在身旁，面前很快被擺了好幾份文件。
“這些你都看一下。”
“對，不用著急。”
蘇煦垂眸，開始認真看文件。
文件內容略微晦澀覆雜，蘇煦看的十分認真，但看到一半，卻發現這份文件與之前他簽署的保密協議差不多——依然是有關江蒼行的內容。
蘇煦擡眼掃了掃周遭的人，見三十多雙眼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他，再看周所和幾名人員身上還穿著警服，索性不看了。
他麻利地翻到簽名的地方，鋼筆在紙張上游走，“唰唰唰”簽署好自己的名字。
桑行舟正慢悠悠喝茶，見狀問：“蘇煦，你不再仔細看看了？”
“沒什麽好看的。關於江蒼行……也就是伏龍的事情，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，所以不會有違約行為，這點你們可以放心。”
蘇煦低聲解釋，“何況周局長和各位警官在，大家都在，我又看了文件的擡頭，是安全局擬定的，我相信國家不會坑我的。”
周所讚同的點頭，開口道：“那是自然。不過這文件裏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，桑老便微笑著將茶杯放在桌面上，打斷周所的話：“那行，就這麽定了。至於這幾份文件，等你回頭有興趣了再看也不遲。”
“好。”
這些文件都是一式兩份。
蘇煦將自己的那份收起來放好，緊接著就進入了問答環節。
“蘇先生，請問你之前玩過這幾款游戲嗎？”
其中一人打開手機，將幾款游戲的界面給蘇煦看。
蘇煦：“？”
他掃了眼，搖頭說：“沒。我平日裏比較忙，其實不怎麽打游戲，之所以玩出事的這款游戲，還是因為之前在網上造勢很大，我才嘗試著玩一玩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。
蘇煦意識到什麽：“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是這樣的，蘇先生，因為某些原因，我們最近一直都在探尋伏龍盯上，咳，愛上你的原因，所以想從你們的相識開始尋找線索。這段時間加班加點，我們的人終於查到了一組代碼，找尋到伏龍之前玩過的一些游戲……”
蘇煦一楞。
他掃了圈眾人：“我們難道不是在游戲裏認識的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我們這次找到的代碼就顯示出，是伏龍主動追著你去的那個游戲世界。”周所嘆了口氣，“實驗所確實和游戲公司進行了相關合作，讓伏龍去解救被困住的玩家，但其他玩家的離開方式，和你完全不同。”
“如果只是單純的完成任務，讓你在神經不受損的情況下離開游戲，對伏龍來說輕而易舉，他根本不需要和你見面，更不需要和你談戀愛。”
蘇煦抿了下唇。
他頷首：“是，這件事我知道。”
蘇煦之前查過相關報道，發現很多玩家都是在實驗室介入後，很快就蘇醒，只有蘇煦一直都在沈睡狀態。
也是因此，很多人都以為蘇煦沒救了，自發給他發蠟燭表情……
只是知道他們兩個的相識，會有什麽幫助嗎？
蘇煦沈吟片刻，想了想，還是主動將他玩過的游戲都列了出來：“還有這些，是我的工作內容，我還經營了幾個社交平臺的賬號。”
蘇煦垂眸，將賬號全部公布出來。
周所見狀，打開自己的手機：“我關註一下你。”
一旁，桑行舟也說：“那我也關註一下吧，以後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。”
“對對對，反正要常來往的。”
一時間，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摸手機。
蘇煦：“？”
啊？
什麽一家人？
而且為什麽會常來往？？
蘇煦面露迷茫，但見眾人都低垂著頭看手機，沒人解釋，便也沒多問。
他打開平臺，開始進行回關。
來到這個會議室內的人，身份都不同凡響，就連跟著圍觀的學生，也都是大神級別的天才人物，放出去都是響當當的。
蘇煦一邊手指不停，一邊漫不經心想，在這之前，他想都沒想過，有朝一日竟然會和這麽多的大人物坐在一起……
周所第一個關註完畢，他擡頭，和顏悅色道：“好的，我代表國家感謝蘇先生的配合。我們回頭會再查一下，只是需要花費的時間可能會更長些。”
蘇煦“嗯”了聲。
他轉頭問：“桑老師，你也沒有聯絡江蒼行的方法嗎？”
“……唉，你知道他的身份，他來無影去無蹤，卻又無處不在。如果他不想的話，我們這邊確實聯絡不到。”
桑行舟無奈道，“那家夥，性格和我預設中完全不同。這三個月，我們也試圖聯系過他，但他並不想談及你們之間的事，之後就杳無音信了。所以……非常抱歉，我們現在也只能冒昧打擾你了。”
蘇煦垂眸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之後，眾人又開始聊別的。
蘇煦在會議室一直坐了將近四個小時，這場會議才終於散場。
他走出實驗樓，伸了個懶腰。
“蘇煦。”一道聲音突然在身後不遠處響起。
蘇煦回頭，見周所身後跟著一群警察，眾人步調整齊地走過來。
周所揚了揚手中的一串鑰匙，提議道：“這裏離市區有點距離，我送你回去？”
蘇煦退到一邊，讓出路來，禮貌微笑：“謝謝，不用了。”
“哈哈，周局長，我來我來，我來送就行了。”張栩適時從後面竄出來，“您不用擔心，我們老師已經交代過了，保證把人安全送到。”
周所目光在張栩身上掃了眼：“行。”
他掏出手機，“那加個微信吧？以後應該會經常聯絡。”
蘇煦心中一動，點頭：“好。”
兩人加完聯系方式，蘇煦跟著張栩上車。
張栩視線掃了眼蘇煦手中的文件，說：“哥，文件你一定要放好，可千萬不能丟了，也不能被任何人看到。”
蘇煦：“？”
蘇煦挑眉，掃了眼文件：“好。”
他系上安全帶，“對了，之前在開會時，他們說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，還說會經常聯絡，是怎麽回事？因為江蒼行嗎？”
“當然啊。”張栩一口答應。
他原本想說什麽，但臨到頭了，支支吾吾道，“以後你就知道了。”
回到家，蘇煦有些疲憊。
他在玄關處換好鞋，將自己摔進沙發裏。
看了眼手邊的文件，蘇煦想起張栩的話，打開來隨便翻了一頁。不過，這種文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，還十分拗口，有時候一段話讀一遍，根本就沒明白意思，得反覆讀，沒一會，蘇煦就有點困了。
他起身，正準備去洗個澡睡覺，餘光卻瞧見房間裏的一堆快遞盒子。
蘇煦：“嘖。”
一堆的箱子大大小小，擺放在墻角實在有些亂，蘇煦幹脆盤腿坐在地上，獨自一人將靠墻的箱子一個個拆開。
裏面的東西亂七八糟，什麽都有，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零件之類的。蘇煦突然有種自己正在開盲盒的感覺——不打開盒子，蘇煦永遠都猜不到裏面是什麽。
他拿著零件研究了半晌，但因為之前從未涉獵過這些行業，因此對這些東西聞所未聞，見所未見，而且，最離譜的是……光仿真的那玩意，竟有足足三根！
一個個粗細，大小和長度，都有差別。
怎麽？
還搞批發是吧？
蘇煦嘴上嘟嘟囔囔，再次打開一個盒子，看到熟悉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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